汪静水,洗刷寻常的锋利。
他就这样睡在这里。
身上什么都不盖,不会冷吗?
李含章环视屋内,试图寻找什么可供遮盖的东西,却只发现榻上的被褥。
她走去一摸:冷的,硬的,薄的。
这要是她,她绝不会盖。
屋里再没有其他的物件。
似乎只能用她身上那件夹了绒的褙子。
可她内里的寝衣是诃子,除掉褙子,雪肩与柔臂就会露在外头。
屋里好冷,屋外也不暖。
从东厢房到北堂,还有好一段路呢。
李含章陷入犹豫。
梁铮睡着了,看不到那些不该看的。
她担心的是自己身娇肉贵,一点冷都不想受。
举棋不定之间,李含章再度望向梁铮。
他瞧着好疲,倦怠堆在眉眼。
坐在椅上都能睡着,一定是累坏了。
李含章犹豫许久,终还是褪下外罩的褙子,走到座椅边。
冰风果真灌过来了。
也罢,她一会儿小跑回去便是。
这才不是关心梁铮。
只是……只是单纯觉得他很可怜。
李含章两手捉住肩领,抖了两下,开始行动。
梁铮劲瘦,窄腰宽肩,若要给他披上褙子,得将半膝压到空余的椅角。
李含章冷得腕子打颤,只想尽快结束、早些回屋。
她欺身而去,将褙子拢往梁铮周身,却因着手臂太过细瘦,始终不得要领。
细而软的发好似摇摆的猫尾。
一下又一下地,在梁铮的鼻尖扫来扫去。
“阿嚏——”
梁铮忽然打了个喷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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