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的谁？
“然后？”她让她接着讲。
“大人翻着本册子，看去了，而沈程……”沈文微有记忆起就被关在土房里自生自灭，正常来说，她不可能沈程这个人，丫鬟婆子也不可能跟她提起，她是先前问了越风才，没想到立马就用上了。“他说，他是我祖父？”
“他是何样？”瞧见沈文微询问的眼神，沈老问道。
沈文微摇了摇头，不语。
“哼，四丫头，你今儿个有半句假话……”沈老冷笑一声，又起身居高临下瞧着她。“给我接着说！”
“祖母……”她把脸埋进的手掌中，不忍说道。“那可能是祖父呢？不可能的呀，太惨了，他的脸上有一条好长的疤，好吓人。”
“疤？”想起那场战争，沈老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从额头到脸颊，他的右眼完全无法睁开，还有脖子……像是被斧头所伤，血肉模糊。”顿了顿，她终于抬起头来，扯了嘴角一笑。“我仔细看了，如果没有那些伤，倒真高大威猛，给人一种霸气之感。”
就算遗体从西北阿次固伦到京华城运回，早面目全非，她不信沈家人能够有胆量去看，就算看了能够还原当时的具体情况，庆幸的是，据说沈程的尸体还真没人找到。沈文微没见过沈程，可根据沈老和封敏惠的长相来说，沈程和沈固启应该不会差得太多，古时门当户对，也得讲究一个面缘。因此，她只需要说一个大概，突出重点转移视线便好。
说到这里，沈老竟站不住脚，蹲在椅边低泣了起来。
“老，快起来，别染了地气。”钱妈妈拉住她。
“祖母，您别哭了，祖父还说，他对不起你，让你一个人辛苦大半辈子操劳这个家，他说你要好好过，他不会投胎转世会一直等你，让你记得奈何桥上过千万不要喝那碗孟婆汤。”沈文微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，咋一看，比沈老还悲惨。“祖母，对不住，祖父还说了很多，文微记不住了……之后，就醒了。”
眼睛一哭便红肿如杏，沈老眯着眼缝扫一眼同样泪人的沈文微，在钱妈妈搀扶之下，走，将其搂在怀里。
“我的好孩子哟！”当年一走，竟不能再见，沈老的伤心只有她能够体会，此时，沈文微带来了他的消息，不信她也得信，况且，她真信了。
人，活着，总得有个念头。
“祖母，您看。”沈文微在她怀里偷偷笑过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小镜子，恰是那晚顺手拎走的手掌大小圆形铜镜，上面还粘有泥土。“我时，祖父告诉我，他埋了块镜子留给你，你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，他就能见到你。”
“此话当真？”沈老虽在问，但明显已经到不能再信，仿如珍宝，她双手捧在掌心，已经迫不及待回到房间去讲述这些年的悄悄话。
…………
的途中，沈文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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