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事太多,婚礼放到明年年初吧。”李暄道。
“还拖?”皇帝很无力地道,“就算小皇叔无所谓,可明年秦家大小姐就二十了!”
“我又不嫌弃她。”李暄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……”皇帝真被噎得无话可说,只能安慰自己,明年就明年吧,只要他肯成亲了,也不在乎这一年半载的了,要是逼得太过,万一这位小皇叔再扔下王府跑去西秦或者北燕观光,他就真的哭都来不及了。
“陛下要说的就是这个?”李暄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唇上的伤口,秦绾从苏青崖那里拿的伤药自然是最好的,就这点时间已经结痂,可也真的很痒啊……
“小皇叔,你的手?”皇帝的目光落在他右手上,却见虎口处两个深深的牙印清晰无比。
“野狗咬的。”李暄瞥了一眼依旧没有消退的牙印,表情很无所谓,想起秦绾回神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抓着他的手再咬了一口就哭笑不得。
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居然喜欢咬人?
“那个……听说上回均儿去艳冠京华,小皇叔也在?”皇帝又道。
“是又怎么样?”李暄抬眼看他,依旧很淡定,“我可没有在艳冠京华招妓过夜,弄得御史弹劾。”
东华的律法虽然规定了官员不得留宿秦楼楚馆,但喝个小酒,欣赏一下歌舞还是可以的,毕竟寒窗十年苦读,好不容易能当官了,却连点消遣都不许有了,也未免太不人道。何况这条律法也管不到皇族子弟,所以御史弹劾端王不修德行,皇帝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训斥一顿了事。
“小皇叔,朕的意思是,婚事都要定下了,就莫要去招惹那些……野猫野狗了吧?”皇帝有些艰难地道。
李暄摸着嘴唇,很想说,那只野猫和野狗的名字都叫秦绾啊……
“算了,说正事。”皇帝挥挥手,正了正脸色道,“京畿大营那边如何了?”
“暂时还稳得住。”李暄的表情也凝重起来,“但是,祁展天在那里的心腹不少,还要慢慢拔除,当务之急,是赶紧派遣一个有能力,又压得住的新统领过去主持大局。”
“小皇叔可有人选?”皇帝犹豫了一下才问道。
“我和军中将领素无交情,也不知哪个合适。”李暄泰然自若地道,“若是陛下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,不如派凌元帅过去坐镇一段时日,反正凌元帅在京城也只是每天打打猎,钓钓鱼,看看兵书,闲得很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皇帝有些迟疑。
凌从威这个人,皇帝还是比较信任的,但再信任他,若是凌从威的兵权大到一定程度,这份信任就有破裂的危险。所以皇帝在那之前就将凌从威调回了京城镇守,对外是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,可是平时没有虎符,完全指挥不动任何军队,相当于闲置了。
皇帝的意思本是将凌从威圈在京城几年,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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