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7章 昙花做粥_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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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!京城这帮子国公侯府是不是有毛病?!一个个自恃甚高,狗眼看人低。

  自己手臂上的手,用力了几分,抓得程深墨都有些疼了。

  他想,喻安卿肯定很无助吧。

  心里骤然一疼,淦!谁敢欺负他的小天使!

  程深墨扬起谄媚的笑脸,摸摸鼻头:“这位公子,您最近是不是舌上又燥又渴,下午小有潮热,腹部偶有胀痛……”

  喻泽清诧异地脱口而出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“在下还能看出来……”程深墨向前几步,凑近喻泽清,小声言语:“在下还知道,公子最近如厕时间过长,大便秘结难下。”

  喻泽清紧张地咽了咽唾沫,额角渗出一层细汗,惊骇不已:“你怎么连这都知道?”

  他最近确实便秘得厉害。

  “我是大夫,师承名医。”程深墨故作高深一笑,手指虚画个圈,“你这个症状看似是臀下……其实不然。”

  “怎么说?”喻泽清急急追问。

  程深墨咳嗽一声,不缓不急地说道:“《景岳全书》在秘结篇有云‘凡下焦阳虚,则阳气不行,阳气不行,则不能传送而阴凝于下,此阳虚而阴结也。下焦阴虚,则精血枯燥,精血枯燥,则津液不到而肠脏干槁,此阴虚而阴结也’……”

  喻泽清听得一头雾水,不耐烦道:“什么阴阴阳阳的,说人话!”

  “人话就是……”程深墨反手握住喻安卿的手腕,大声吼道,“你肾虚!你不行!”

  说罢,拉人就跑。

  正值祭典,店内有不少前来买花的贵女妇人。听到此,憋不住了,一霎那间哄堂大笑,对着喻泽清指指点点。

  喻泽清满面羞红,恼怒异常。

  他反应极快,伸手一捞,拽住喻安卿长箫末端的青色流苏,用力一扯。

  流苏断裂,玉龙符便要坠地。喻安卿背后仿佛长了眼睛,抬脚一踢,玉龙符在空中划出弧线,落入手中,没有丝毫停顿,两人跑没了身影,留下一地破碎的流苏穗子,和气急败坏的国公府二公子。

  程深墨拉着喻安卿,穿过人群,跑过好几条街,松了手。

  “不行了,跑不动了。”程深墨喘着粗气道。

  再看喻安卿,脸不红心不跳,这么热的天连滴汗都没有。

  “你体力这么好啊,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。”

  喻安卿抿唇一笑,问道:“你是胡说,还是真的?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喻泽清,也就是国公府的二公子,你说他肾虚精亏。”喻安卿简直要好奇死了。

  程深墨洋洋得意,晃晃脑袋:“我身为大夫,怎么会胡说呢?他确实便秘。只不过便秘之症病因很多,阳盛肺燥有可能,气虚阳衰也有可能,我只说了其中的一个有可能的病因罢了。”

  “狡猾。”喻安卿满眼笑意。

  程深墨异常灵活地扭动两下身躯,跺跺脚:“脚滑吗?脚一点都不滑啊。”

  喻安卿:……

  跑得又累又渴,两人就近在茶铺坐下。

  喻安卿用绣帕擦干净座位,向茶家要了热水,烫洗干净茶碗,才慢悠悠地喝起茶。

  程深墨:怪不得不喝我熬的粥,洁癖啊。

  喻安卿睫毛微颤,不自在地问:“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?不过是个入不了族谱的庶子,还在这穷讲究。”

  美人蹙眉,他心痛。程深墨赶忙安慰:“俗话说病从口入,爱干净是好事。庶子又怎么样?我还是个父母不详的野种呢。”

  程深墨表现得满不在乎,但是喻安卿的心脏骤然紧缩,又酸又麻的感觉充斥心扉。他不太会安慰人,绞尽脑汁,吐出一句话:“你不要这么说自己,你……很好。”

  “你也是啊。”程深墨轻声道。

  喻安卿忽的红了耳尖,无措地摆弄起手边的玉龙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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