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语轻轻一顿，“身体不差？我倒是好奇，你的身体能有多好？”
她的笑容，逐渐变得高深莫测起来。
司云灼耳根微微一红。
但他并未束手就擒，他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。
“三姐迟早会知道的。”
……
扶楹彻底僵住。
这似乎……还是她第一次被反撩。
她将手里的药膏往司云灼的怀里一丢，跑远了两步，扭头轻轻道：“这药膏你好生涂抹，明日一早就和我去学堂，不许迟到。”
等走远了，扶楹脸上的绯红也渐渐淡了下来。
她感受着晚风微冷，缓慢地往自己的院子走。
缓缓：“帝姬，你好像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害羞的人。”
他如果不是看过更羞耻的画面，就相信帝姬是一个话就能脸红的人了！
啊不，他没有看过！
“你觉得，什么样的人可以提起司云灼的兴趣？”
缓缓摇了摇头，他猜不到。
“是同一类人。”
“你以为，他真的会为了一个娇羞的姑娘动心么？告诉你，这不可能。但是，如果他发现自己的认知错误，便会产生浓烈的兴趣。”
“比如，先让他知道，我是一个真烂漫的姑娘。再让他发现，我和他一样凉薄。剧烈的反差，会让他对我的好奇达到极致。”
这样的爱，也是爱。
缓缓像是重新认识了扶楹一般，他从来没有发现，帝姬思考问题是这样的透彻。
他对复活神官这一条道路，又多了几分信心。
……
司云灼觉得自己脸颊微微发烫，他紧紧捏着手里的药膏，心里闪过一丝茫然。
扶楹似乎并不像传中那样声名狼藉。
他所反感的一切，似乎在扶楹身上出现，都变成了可以接受的程度。
司云灼强行压下心口的悸动，将药膏丢进了花丛。
他不能要。
若是这药膏里面有毒，便是十个他都不够死的。
司云灼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。
“喵呜～”
骤然出现的雪白猫咪拱了拱司云灼的裤脚，下一刻跳进了他的怀里。
司云灼神色自然地摸了摸猫咪圆润的脑袋，眼眸中难得划过一丝宠溺。
“兮，你又贪玩了。”
兮蹭了蹭司云灼的手掌心，动作轻柔而熟练。
司云灼眼尖地瞥见猫咪嘴边的残屑，似乎和扶楹带来的糕点如出一辙。
猫咪虽然之前没有吃，确实有蹭到糕点屑。
司云灼的神色一暗，闪烁着幽光。
猫咪原来是被外面的姑娘迷了心性。
第二日清晨，扶楹换上了蓝色盘扣上衣和黑色的长裙，乌黑亮丽的头发绑成了两个麻花辫，静静地垂在胸前。
她背着书包在门口等候，却迟迟不见司云灼的身影。
缓缓忍不住多嘴：“司云灼没有用你给的药，伤口还在疼，甚至有化脓的趋势。”
扶楹嘟囔了一句。
“活该。”
她昨日的示好是不够明显么？
只能，对方的防备心真的很重。
她一抬头，就看见不远处少年苍白的脸。
司云灼虽然没有涂抹她送的药膏，但是至少没有忘记自己的话。
扶楹飞奔上前，拉住司云灼的手。
一副纯情到极致的模样。
“伤口好些了么？我昨日送你的药膏可是国外进口的，可好用了！”
司云灼目光微微闪躲，他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。
“很好用，多谢三姐。”
他感受到了一抹辜负对方心意的微妙感觉。
这是从前不曾拥有的情绪。
扶楹心翼翼地牵起他的手，尽量温柔地开口：“那我们一起去学堂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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