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甚至连单方面的业务往来都够不上，撑死就是个蹭热度的关系，还是蹭热未遂。
许冥本想拒绝，但实在难受，想想还是点了点头。车子很快启动起来，她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，只觉意识在不断下沉，却听旁边刷着手机的邱雨菲忽然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嘉怡姐已经问清楚了，她说我们公司要去拍的那个废楼，其实根本就不是宏强的楼——那只是一栋普通的待拆危楼，是网上有人拿着它的照片牵强附会，硬把它和宏强联系在一起的！”
这算什么，怪谈界的迪X尼？
“……”
许冥沉默地收回目光，无奈地闭了闭眼睛。
在陷入昏睡前的最后一刻，她听到的是邱雨菲诧异的低语：
“嘉怡姐打听到了——
“……”许冥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手机，摸出来一看，果不其然，连机也开不了，成砖了。
他是死在自己家里的。
恰在此时，邱雨菲的手机忽然叮叮叮地响起。她慌忙低头看起消息，顺手拍了拍许冥。
话未说完，脑袋又是一阵抽痛，太阳穴跳得仿佛要爆炸。邱雨菲赶紧把她摁到了椅背上：“行了行了，这样谁敢让你一个人回家啊，今晚先去我家吧。”
“要死，那我等等车钱都没法付……先记你账上啦。”许冥疲惫地啧了一声。正好这会儿邱雨菲叫的车靠了过来，她摇摇晃晃地坐进后座，艰难开口：“师傅，麻烦加一个地址。北湾大道绿竹花园27……唔！”
——毕竟，在她的印象里，不论是有怎样的牵扯联系，正常人都是不应该进入怪谈区域的。
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里，站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儿，脖子以古怪的角度扭曲着，脑袋时不时滚下，又被她迟缓地捡回；再远点的马路中央，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正麻木僵硬地站在马路中央，一辆辆疾驰的电瓶车从他半透明的身体里穿过，他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，只在红绿灯跳转的时候，会如同惊弓之鸟般，猛烈地转动下头颅。
不带白痴滤镜的那种。
一件相当令人无奈且痛心的事。但对他们这些刚从宏强逃出来的人来说，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。
许冥：“……”
她的视野里，那个被邱雨菲称为“干净得很”的白包，此刻正染着大片的血色，暗沉浓郁，腥味扑鼻，兀自淅淅沥沥地往下淌。
“？”邱雨菲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，又瞟了下她的包，飞快道，“白的啊，干净得很，怎么了？”
不光是她俩的工牌，她之前抱在怀里的电脑也不见了。九号规则书倒是还在，又回到了她的包里。
“……”
真正让邱雨菲惊讶的，是老李的死因。
“老李，真的出事了！”
“诶。”就在被她扶到人行道上的时候，许冥终于忍不住开口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包，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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