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心想帮人扯开些，不料手刚伸过去，便见那些头发窸窣地动起来，密密的头发间突兀地睁开一只赤红的眼，恶狠狠地瞪过来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许冥面上露出几分思索。又看一眼手边新撕下的阅读记录，神情登时更微妙了些。
顾云舒默默想着，径直朝着许冥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死掉的人在读《活着》，她一个活着的人在看“比熊的十个傻X瞬间”。
“她不会和你们说话的。”那工作人员冷冷道，“她朋友正守着她。”
所以现在……究竟算是个什么情况？
薄荷很茫然。然而想到朋友的嘱托，她最终还是强压下了所有的不安和好奇心，乖乖坐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即使此刻对方垂着脑袋，她也能清楚地看见，对方的眼睛和耳朵上，都正缠着厚厚的头发丝。
好消息，临时上牌的两位确实都有很不错的阅读习惯，阅读的都是些正经文学。
“里面那个，是住二楼的女生没错吧？”她向顾云舒确认，“她什么情况？愿意来帮忙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顾云舒闻言，却陷入了短暂的迟疑。倒是一旁正在操作电脑的工作人员，出声替她做出了回答。
阅读记录，来自新上牌的两位酒店工作人员——或许是因为她的表现太有说服力，面对她当面撬……借人的请求，魔方大厦的话事人倒没怎么纠结，很快就答应了下来。
当然，这些内容的出处不是重点。
“她朋友很凶。”工作人员及时补充，“很凶很凶很凶。”
总之就是暂时没法上牌就是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终于又有别的声音出现，只是她还是听不清楚……只模糊听到“拆迁”什么的，那声音很快又小了下去，像是被什么盖住。
坏消息，有些过于正经了。
——只见后者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，身上穿着半长的蕾丝睡裙，看上去十分紧绷。不过这并不是令顾云舒奇怪的地方。
——许冥现在手里的两份记录，一份区区五百字的材料里就带上了孟子孔子庄子等好几个字，许冥对着琢磨了好一会儿，才凭借大学时的点滴水课记忆，大概将出处锁定在了某本哲学史；至于另一份，许冥确定自己没读过，但里面的名字她肯定见过，叫福贵。
“可是，光是有词汇，不够吧？”
她们这会儿所在的，正是前台后面的房间。正如许冥所预料的，前台这边姑且还算是安全，暂时没有被蝴蝶入侵的迹象。顾云舒也得以将墨镜摘下，清澈的眼瞳里，这会儿正倒映着不远处薄荷的模样。
——因此也完全不知道，此时此刻，站在她旁边的顾云舒正微微偏着脑袋看她，露出略显烦恼的表情。
搞得许冥都忍不住反思。
“哦……”顾云舒似懂非懂地点头，想想却又觉得奇怪。
顾云舒没法，只好又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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