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喜欢就不喜欢,哪里需要理由啊!常曦,你看,你明明懂得这个道理,凭什么让我一定要对容景谦好啊!我最多答应你以后当他不存在,要我待他和善,不可能!”
容常曦沉默片刻,最后让容景兴携容景昊一同滚出了昭阳宫,容景思没走,安静地饮着茶,看起来有话要说,容常曦好奇道:“三皇兄,你有心事啊?”
容景思放下茶:“常曦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心中到底作何打算?”他道,“为何忽然对景谦如此友善?还要景兴景昊一同跟着你改变。”
容常曦随口道:“哪有什么打算,就是在西灵观沐浴天地灵气,茹素了三年,天天听观主教诲,想善待所有人罢了。”
容景思不无担忧地看着容常曦,道:“可你说过,他曾推你入掖池。”
容常曦一愣,这才想起自己当时为了获得容景思的理解和支持,还曾说过这个谎……
她摸了摸脖子,有些慌乱地道:“哎呀,这个,其实我落水的时候,天气又冷,我穿的衣服也多,很可能只是我弄错了。我觉得,要杀我,他没那么大的胆子。”
容景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也没说自己信或者不信,只道:“看来常曦在西灵山上待了三年,确实改变不少。”
容常曦道:“嗯……”
容景思忽道:“那常曦曾说过的话,也都一并不作数了?”
容常曦无比茫然地看着容景思:“啊?哪句话?”
容景思看了她一会儿,起身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没什么,你不记得就算了。好好休息吧。”
他说完便离开了,容常曦独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,才忽然意识到他是在说什么。
自己曾经对容景思说,希望他当皇帝。
容常曦哀嚎一声,抱住脑袋,只恨自己之前算盘打的太快太响,做事太不计较后果,现在临时改了计划,容景思这边确实是个麻烦。
但听他语气,原来他对皇位,确实是有所图的?
容常曦努力回忆着上一世,却实在不知道容景思是否争夺过皇位,主要是,就算容景思争夺过,她想必也意识不到。
容景谦走入允泰殿,将竹笛放在旁边空着的盒子里,又从最高格的书架中拿出了一本《易经》,随手翻开。
里头夹了两张纸钱。
第一次是容常曦落水,他和所有人一样,以为容常曦死了,甚至参加了容常曦的葬礼。
但过了些时日,在那次的宴席上,有下人通报说,康显殿下醒了,于是所有人欢欣鼓舞,仿佛他们都根本没参加过容常曦的葬礼——事实也是如此,他们根本不记得了。
而容常曦自己昏了那么久,同样对那段时间毫无记忆。
在容常曦“死”去的那段日子里,只有容景谦从头到尾拥有完整的记忆,而唯一能成为作证的,也只有那张他随意捏住的纸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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