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。”
一直不曾离开的士子孔笙不知何时凑到了马文才身边,此时也是听得眼皮直跳,又看了眼马文才。
“不过马兄也出声阻止了那人自伤,实在是出人意料。”
“那是虞兄的意思。”
马文才和孔笙交情不深,淡淡说道。
“你能瞒过别人,却瞒不过我们几个。我们和虞舫也算是世交,从小结识,他哪里有这样的好心。”
孔笙看着马文才的眼神中有着探究之意。
“为何?”
为何?
是啊,为何?
为何眼前浮现的,是祝英台沉着脸说“他日有比祝家更位高权重之人要我的鼻子……”,是祝英台哭着求他“再看到有人砍手我会死”的样子?
为何眼前浮现的,是脸色煞白的梁山伯失魂落魄一般求着“手下留情”,是他在万夫所指下呕血不止?
为何眼前浮现的,是刘有助拉着他的手,苦苦恳求他能让五馆纷争不再,“请让我死的有价值”?
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?
这些又和他从小到大学到的世族准则有什么关系?
“大概是怕血溅的太多,从此毁了这里的景致吧。毕竟这里也是我等闲暇散心之处,曾有只断手掉在这里,也煞风景。”
马文才笑笑,对着眼中含笑带着了然的孔笙拱了拱手。
“少陪,我先……”
“我刚刚听你和傅歧说,浮山堰出事了?”
孔笙见马文才要走,立刻说出来意:“消息可靠否?”
这样寻常的交谈是马文才最擅长的,他面色沉重地回答:“家父送来的消息,应该没错,不只是我家,恐怕甲舍不少人之后都会得到浮山堰的各种消息。这么大的工程,哎……也不知多少百姓要受难。”
孔笙表情也不太好,他本就是为了确定消息来的,得到了答案,和三四个士子匆匆离去。
马文才看了孔笙的背影一眼,拼命回想同辈之中后来有没有成了气的叫孔笙的,却想不起有这个名字,也只能作罢。
见梁山伯情况渐渐稳定,馆医也说并无内伤,马文才便安排着将梁山伯送回学舍里去。
梁山伯和傅歧出事时,祝英台正在乙科上课。
她的雅言进步神速,渐渐的就有许多学子讨教进步的原因,她只好说在家里就学过,只不过不太适应口音老是想笑,后来每天朋友们只用雅言和她交谈,慢慢就让她适应了这种气氛。
一旦适应了这种语言氛围,自然事半功倍。
乙科学子大多勤奋,一听可以这样纠正音准,不用谁发起,渐渐的在课余之时也都刻意用雅言交谈,有些士族性子和顺的,也愿意帮他们纠正口音,现在倒成了乙科的一种潮流,就是能用雅言说话就不用吴语说,也不知多少学子受益。
现在胡助教再看祝英台也不横鼻子竖眼了,也没再让她去罚站。
和甲舍里暗潮涌动不同,乙科学生大多并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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