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......骆殊途拍拍胸口,把那口气顺下去。
天刚破晓,押粮队伍就开城门出发了。
浩浩荡荡的一路,披着柔和的晨光,往后看不见尾,往前看不见头。
还未到战场,还未见风沙,却觉得心中一阵激荡,无关儿女情长,确乎铁胆血性;
这是在皇城里感受不到的,是脚踏着那有限的一隅无法想象的。
天之广,地之阔;
天地之间,英雄豪气。
骆殊途做了一个深呼吸,眯眼笑了,或许这一趟,历练的不仅是小王爷,还是他自己。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这头骆殊途随押粮队上路两天,那头皇宫已经炸开了锅。
尚书公子亲自去报了信,说完就跑;等萧炎反应过来人就没影了,他一肚子气没处发泄,差点想端了尚书府。
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宣扬的,萧炎一边差人去追押粮队,一边上报了萧晖。
和意料之中的反应不同,萧晖脸绷紧片刻,缓缓放松下来,叹息道:“把你的人叫回来罢,南儿不想成亲,也不是胡闹,他是想证明他并不是孩子了......”
“朕就看看,他能做什么,就是死在战场上,朕也以他为荣。”
“父皇......”
“不必说了,朕意已决。”
萧晖开口决定的事,没人能忤逆。
萧炎握拳,眼神晦涩。
南儿要习武,他不强加反对;要上战场,无论如何都不行——他看着他从幼童长成少年,看着他从稚嫩青涩一点点沉淀内敛,将满身的光华掩饰,也遮不住张扬的风采——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,是手足,而胜过手足,这份感情何时改变亦或能否得偿已经不重要,他只知道,失去萧向南,他一生都无法完整。
他离不开皇城,但有人可以,比如,
——季北。
从那天说破开始,小王爷就没有出现过。
不过萧向南躲他是意料之中的事,季北并没有追逼,只耐心地等着熬不住的小豹子自己上门来讨说法。
然而他还没等到小豹子,就等来了这样的消息。
以那小豹子的秉性,不愿成亲是一个原因,更多的是想逃避自己罢......季北冷笑一声,猎物引诱猎人掉入陷阱,完了就欲逃走,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?
萧向南,你等着。
你想逃?也得看我放不放!
“啊嚏——”
骆殊途吸吸鼻子,没在意,接着给马喂草。
押粮队日夜兼程,近一个月才赶到闾城,他们这些护送粮草的外围人士就被分下去当个杂役,喂马算是押粮官好心关照了一下才分给他和元宝做的。
闾城的风土人情和每一个沙漠绿洲都很相似,虽然环境局限,但人们相当热情淳朴,盛产瓜果,对待驻扎在城外的军队也非常友好,总有哪家姑娘羞答答过来给凌小将军送东西。
没错,就是凌小将军!
要不怎么说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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