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似乎也并不奇怪。
在这里,除了她,谁还会傻乎乎凑到他身边?
但池烈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。
他在食堂里独自坐了好一会儿,直到胃不再一阵一阵发疼,才起身,沉下脸,皱眉往教室的方向走。路上的学生远远瞧见了,很自觉避开,看见池烈堪称阴沉的脸色,又小声嘀咕:“这是谁要倒霉了?”
怎么看都是一幅要去找人动手打架的模样。
打扫卫生不需要太长时间,很快,其他同学都走了。沈知灵在离开前还担忧地看了喻见一眼,显然完全没相信她先前说的话。
喻见一点儿不在意。
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,喻见拿出英语语法题,从上一次的部分接着往下做。
池烈走进教室,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——少女规规矩矩坐在窗边,有风吹过窗外枝叶繁盛的大叶榕,细碎树影落在白皙的小脸上,随风微微摇晃。
似乎有些犯难,她盯着习题册,脸颊无意识鼓了鼓,像只可爱的小动物。
少年喉头不自觉动了下。
喻见正在四个答案里左右为难,一只手伸过来,冷白而有力,轻而易举夺走她手里的碳素笔,在第一个选项上飞快打了个对勾。
喻见一顿,没抬头,翻到最后面的参考答案。
这一题果然选a
喻见有些气馁,正想把剩下的答案也对完。那只手却再次伸过来,合上习题册,又把碳素笔放在封面上,然后用力按住。
略显苍白的指尖死死压在习题册上,显然是不让她再写了。
于是喻见不得不抬头。
不同于那日在她窗外露出的轻佻笑意,少年没有一丝笑容。神色很冷,眼尾微挑,黑漆漆的眼珠里情绪淡漠,显然很不高兴。
他不吭声,冷冰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终于扯了扯嘴角,准备说点什么。
“你怎么又不吃饭?”喻见不给池烈这个机会,先发制人,想起沈知灵说的话,再添了一句,“而且在学校还打架。”
温热夏风吹着,少女声音很轻。
池烈酝酿了一路的话冷不丁被堵住,他难得噎了几秒,伸手挠了下眉骨:“你管得真多。”
他吃不吃饭、和谁打架跟她有关系吗?
少年语气一如既往不耐烦,换成其他人,此时大概已经拔腿跑了。
喻见安安稳稳坐在座位上,想了想,又问:“他们说岑清月……”
喻见刚开了个头,池烈就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他不由冷嗤一声:“岑清月也配我动手?”
池烈一向懒得和别人解释自己的事情,但听到喻见这么问,心里无端有种莫名的烦躁,难得多说了一句:“吓她一下罢了。”
岑氏夫妇不喜欢池烈,岑清月对他自然更没什么好态度。然而尴尬的是,从小到大,岑清月成绩回回垫底,池烈却永远是班级前几名。
岑清月要靠岑平远托关系走后门才能进一中,而池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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