趟,你好好护持圣人,我还未归时,不可让圣人出了吉量宫。”
九千岁出门,径直去了一座不为人知的山中宫观,里面囚禁的正是小平王,他在世上的唯一血亲。
小平王似乎知道他要来,早早在山门前等候。
将暮未暮的时分,天边的烟云与潭中的碧水结了姻缘,凄冷的道观笼罩在瑰丽的薄紫云烟中,平添几分飘渺动人的仙境异象。
却见那窃蓝群山中,出现了一道峻拔秀长的影子,浓墨长发束着一条黄绿彩鹤啄白梅的细长丝绦,一端垂在清瘦胸膛前,太师青织锦金曳撒被山风招惹,荡开层层波澜,随后又被阔长贵重的鸾带镇压下去。
小平王又惊又喜,迎了上去,亲热唤了一声。
“大兄!”
显然是有高人从旁相助,知道他的隐秘身份,才作信请了他来。
九千岁哂笑,“平王殿下,小人只是一介阉人,担待不起。”
小平王愣了一下,又浮现一丝窃喜。
真如首辅所说,他这位蒙昧了二十余年的兄长,的确是做了真正的内监,如此残损之躯,当不得天子万岁,正所谓父死子继,兄死弟及,他作为朱家唯一的后代,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坐那个位置了!
只恨那个小娘皮,仗着大太监的权柄,将他囚困道观中,更被各方势力胁迫,吐了不少好处出去,每每想起来小平王都觉得肉痛。
待他有一日君临天下,定让那狂妄的小娘皮付出代价!
然而此时此刻,小平王却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过多的敌意,跟九千岁续起了兄弟情深,“可恨那张家,竟做出这般欺瞒我朱氏之事,若他们还活着,本王要将他们剥皮抽筋,替大兄出这一口恶气。”
九千岁睇他一眼,却是凉凉地说,“张家已被我挫骨扬灰,俱是喂了狗腹,平王殿下不必介怀。”
小平王滞住。
这大兄软硬不吃,油盐不进,三言两语就将他打发了。
小平王咬了咬牙,说出自己的意图,“大兄,这天下终究是我朱氏的,让一个外姓做了天子,岂不是坏了我朱家的根基!还请大兄助我,重返皇庭,我若当令天下,定不教大兄委屈!”
“委屈?”
九千岁慢慢咀嚼这个有意思的词语。
“平王殿下何以见得?”
除却登极那一步,他已经做到了权位的极致,朝中文臣武将,都要听他摆布任命,如今很是乖顺恭敬,怎么在这小平王的口中,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?
小平王低声道,“大兄,我知道,那女帝贪婪好色,竟胁迫你在内帷伺候她……”
“……哦?”
九千岁扬唇浅笑,“不知是哪个混账的消息,竟让平王殿下这般误会。”
他幽幽道,“非是女帝贪花好色,是咱家六根不净,业火烧身,以国中的权势要挟,要女帝做我这个淫太监的小禁脔。”
小平王目瞪口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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